內容簡介
兩個世紀前,馬克思深刻批判了資本主義; 上一個世紀,馬克思主義與全世界的思潮和資本體制衝撞出激烈火花; 這個世紀,當人們以為可以忘了馬克思主義時,卻同時目睹資本主義大崩壞; 因為對馬克思主義的強烈誤解,使人們不想也不敢碰觸馬克思主義,但是歷史的腳步似乎已經開始證明,馬克思也許終究是對的。本書特色 1.資本主義使歐美許多企業「大到不能倒」,企業迫使政府不得不出手挽救,但注資的結果仍舊只是肥了企業主,瘦了平民百姓的荷包。占領華爾街的行動正是對抗馬克思所謂的不義。 2.資本主義盛行至今,似乎造成了富者愈富,貧者愈貧的現像,壓迫始終未曾因社會富了而停止,既然資本主義許諾人民的富足與公平正義始終未曾到來,是時候該從新檢視馬克思主義了。 3.過去因為在赤貧時代強行實行馬克思主義的結果,使世人看到恐怖與暴力,也使我們對馬克思的思想缺乏正確認識,在資本主義似乎已經窮途末路的今日,馬克思主義提供了一條新的道路。 4.列出十點馬克思最為人詬病之處一一反駁,這完全是對馬克思的誤解。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泰瑞.伊格頓 英國當代重要思想家,馬克斯思想的研究權威,獲選為英國國家學術學院院士。著有多部文化及思潮理論觀察的書籍,知名作品包括《文學理論導讀》、《理論之後》、《生命的意義是爵士樂團》等。伊格頓目前為英國蘭開斯特大學英文系傑出教授,及愛爾蘭國立大學文化理論教授,居於都柏林。譯者簡介李尚遠 台灣大學政治學研究所碩士。譯作包括《帝國》(Empire,合譯)、《我們只有一個世界:全球化的倫理學》(One World)、《理論之後:文化理論的當下與未來》(After Theory)、《現代性中的社會想像》(Modern Social Imaginaries)
名人/編輯推薦
吳叡人、張鐵志、楊照 專文推薦 「伊格頓是位極具說服力的作家及說書人……這大概是唯一一本書同時提到傅立葉、傅柯,以及老虎伍茲、梅爾吉勃遜。」— Michael Patrick Brady 「正如同《時代雜誌》2008年金融海嘯時所下的標題:『他(馬克思)已經回來了!』」—《衛報》(The Guardian) 「這是本充滿生氣、發人深省的散文集。」—《蘇格蘭人報》(The Scotsman) 「讀伊格頓的書就像看一場華麗的煙火秀……伊格頓提供了令人信服的辯駁。」—《基督教世紀》(The Christian Century)
序
前言 這本書的發想,其實來自一個非常單純而令人驚訝的念頭:如果所有我們習以為常的對馬克思(Karl Marx)的批判其實都是錯的,那我們該怎麼辦?或者,如果它們不是全部錯誤,只有大多數都是錯的,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這並不代表馬克思從來沒犯錯過。有些左派會虔誠地說,任何事情都該接受批評,但當有人要他們隨便對馬克思提出三個重大批評時,他們卻是靜默不語——但我絕對不是那樣的左派。在本書裡,讀者可以明瞭,我對馬克思的某些想法確實存有疑慮。但無論如何,對於某些議題,他所提出的見解確實是正確無誤,以致於當我們表示自己是個馬克思主義者時,可以問心無愧。沒有任何一個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學派的信徒,會認為他是從來不犯錯的;就像沒有任何一個希區考克(Alfred Hitchcock)的影痴,會認為大師的每個運鏡與台詞是無懈可擊的。我的目的,並不是要闡釋馬克思的想法是完美無缺的,只是要指出,他的想法是站得住腳的。為了說明這點,我會在書裡提出十個對馬克思最常見的批評,而它們之間的順序並沒有輕重緩急可言,我只是要一個接著一個地駁斥它們而已。而在這個過程裡,我也希望能夠對那些不曾接觸過他的思想的人,提供一個簡單而容易理解的導引。 《共產黨宣言》(Communist Manifesto)向來被譽為「毫無疑問,是十九世紀唯一最具影響力的文本」 。相較於政治家、科學家、軍人、宗教領袖等等,從來沒有一個思想家,能夠像馬克思一樣,能夠如此決定性地改變實際歷史的進程。你曾聽過笛卡兒(Rene Descartes)式的政府、柏拉圖(Plato)主義的游擊隊,或是黑格爾(G. W. F. Hegel)主義的工會嗎?就算是批判馬克思最不遺餘力的人,也不敢否認他完全改變了我們對歷史的理解。就連反社會主義的思想家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也說,社會主義是「史上所知最強大的改革運動,它是第一個不局限於少數人的意識形態,而是被不分種族、民族、宗教、文明的人們所珍視的信念」 。然而,很奇怪的是,在世界各地,卻普遍存在著一種想法,那就是在現在——也就是資本主義在經歷史上最大的危機之後——馬克思和他的理論該入土為安了。現在,人們自滿地認為,馬克思主義這個長期以來一直是理論沃土並對體制提出無情政治批判的學說,該回到那個它所應屬的遠古時代了。 無論如何,這場危機意味著「資本主義」,還有它的許多虛矯別名,像是「現代」、「工業主義」或「西方世界」,又捲土重來了。當人們開始談論資本主義時,你就該明白,資本主義體制已經深陷泥淖了。這代表資本主義已不再像是我們所呼吸的空氣那般自然,而是可以看作一個十分晚近的歷史現象——而且,它本來就是如此。此外,凡是曾經降生的,就總有一個結束的時候,這也就是為什麼社會體制總是想要主張自己是不朽的。就像你在得了登革熱之後,你對自己的身體會有全新的體會,所以當一種社會生活的形式開始崩潰時,你也能夠對它有一種徹底的領略。馬克思是第一個指出資本主義不過是個歷史物件的人——他闡釋它崛起的過程、它賴以運作的法則,還有,怎樣可以讓它下台一鞠躬。就像牛頓(Isaac Newton)發現了肉眼無法看見的萬有引力,佛洛伊德闡釋了潛意識在心靈中的運作,馬克思也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揭穿了無從察覺的資本主義生產模式。 在本書裡,我鮮少提及馬克思主義作為道德與文化批判的面向,因為很少有人會據此批評馬克思主義,而這也不符合我寫作的初衷。不過,對我而言,光是馬克思主義在這方面所提供的非凡沃土,就足以讓人獻身馬克思主義的志業了。不管討論的議題是異化,社會生活的「商品化」,貪婪、侵略、無腦耽樂與日趨虛無的文化,還是人類存在的意義與價值的流失,若你不想提及馬克思思想傳統,那麼,你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有意義的討論。 在女性主義初起之時,有些笨拙但用意良善的男性作者會特別標明,「當我說(男)人之時,我指的當然是『男人和女人』」。秉持他們的傳統,我也要表示,當我說馬克思時,我通常指的是馬克思與恩格斯(Friedrich Engels)。不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此不再贅述。 在此,我要特別感謝卡列尼科斯(Alex Callinicos)、卡本特(Philip Carpenter)與伍德(Ellen Meiksins Wood),他們讀了本書的初稿,提供了寶貴的批評與建議。